| 寫入 16/05/23 (一) 09:13:30 From 36.224.* | 讀到追憶周逸昌的文字, 想起了我唯一的南管經驗‧‧‧ 以下是我寫給新澤西朋友美田的部分電郵。 2003年十一月回台時, 美田推薦我去看她侄女邢永寧新編的國劇「新四郎探母」,可惜太忙錯過了。 後來,我寫信告訴她我其他的戲曲經驗, 比如看了蘭亭的崑曲「玉簪記」, 雲們的「稻禾」, 還有南管實驗劇「摘花」‧‧‧ (十二月)二十七號, 回美的前三天, 去看了一個南管與現代意像劇團合作的新劇「摘花」。 四十五分鐘的戲, 完全沒看懂。 江之翠南管劇團是我登山社的老朋友周逸昌一手支撐的。 他學電機, 投身南管, 完全因為喜好, 也為不願這個在地的老戲種, 無聲的夭亡。 我聽說他快撐不下去了, 就覺得應該義不容辭的,去支持一下。 南管戲我是第一次看現場。 不過幾年前,因為好奇, 曾買過一張「漢唐樂府」的DVD, 在家看過。 我覺得南管之於歌仔戲, 就像崑曲之於京劇, 一個雅, 一個通俗。 雖然同是用閩南語演唱的, 但沒有字幕, 我還是聽不懂。 看了說明書才知道, 那種搖頭擺尾, 手腳僵直的表演形式, 是從提線木偶戲演化而來的。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日本的能劇。 因為它的妝容、動作, 也像木偶戲。 「摘花」是個傳統與現代結合的實驗劇。 傳統的南管劇團為了生存, 必須求新求變。 與之合作的河上劇團 , 是意象派的表演團體, 專事即興。 一開始, 我還能看出那是古代的董永在花園澆花, 七仙女看到花很美麗, 就想摘 一朵來戴。 董永不讓摘, 但仙女賣嬌強要。 而就在花被摘下的那一刻, 燈光暗了, 音樂變了, 董永也脫衣了, 脫得只剩一件現代女生穿的內衣。 所有的動作都變成像電影裡的慢動作, 好像所有人都穿越了, 穿越到了不同的時空......... 後來, 我就霧煞煞, 什麼也沒看懂了。 出場後, 看到一群觀眾圍著一個導演求講解。 導演居然是個很年輕的法國人, 但能講一口流利的中文。 他的意思是, 本來就是想掙脫傳統的束縛, 讓演員任意演繹,即興發揮, 所以你想是什麼, 就是什麼, 什麼都可以。 戲院則設在區內一個舊廠房內。 小小的舞台, 極簡, 沒有任何帷幕, 有點懷疑是臨時搭的。 但也有可能小眾的, 古老的南管, 就適合在這樣的舞台表演。 觀眾席我看不會多於兩百席, 但是, 相信嗎? 滿座! 就是在這樣的地方, 我看到了台北的文化氣息與活力。 南管, 還有救吧?! 那晚有見到周逸昌,沒說到話。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靦腆。早知他會這麼快就走了, 真該努力跟他多講兩句的‧‧‧ 愛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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