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寫入 08/07/17 (四) 07:59:47 From 219.68.* | 第三天一早老爹看狼人和鎮樟純華夫婦已不見人影,閒著也是閒著,吆喝我們上車去神龍湖,神龍湖只是個小水塘,周圍是一大片直抵對面山腳的草原,無風的清晨,襯著悠然吃草的馬群,湖水映著遠山的倒影,也是不錯的景致。老馬學長就在這兒憶起他幼時從迪化(他堅持是迪化,不是烏魯木齊) 由大人騎馬背著一路經喀什、阿富汗、印度撤退到臺灣的苦兒流浪記,然後選了一匹良馬,先故意做了幾次滾鞍上馬的錯誤示範動作之後,才一躍而上留下帥氣的光腳騎光背馬的經典鏡頭,據轉述,這馬兒比馬夫人難溝通,老馬學長花了數倍的時間和加倍的溫柔才博得馬兒的同意,這讓馬夫人忌妒不已。 經過一個上午的休養生息,等朝和學長的牙齒保健講座後老爹再做統計,結果情勢完全逆轉,也許是上午騎沙灘車的感覺總不如真馬,除了鎮樟純華去喇嘛山拍照和朝和翠瑛要爬山之外,幾乎是壓倒性的一致要騎馬了,我看老爹都快昏倒了,怎麼差那麼多,因此老爹有句名言:不到最後一刻,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好在老爹人脈廣布,立刻調集兵馬,大約半小時之後,馬兒和馬官已在農家院外等著了。 老爹知道我抱怨昨天與馬兒溝通不良,今天指定我騎一匹大黃馬-後來才知道是昨天掀下老叔的『白蹄』,難怪老叔在一旁咕噥說:『估計騎不了』,早知道,我是說啥也不騎的;等一開跑才發現這是匹烈馬,只要我把韁繩稍一放鬆,牠連輕快步都省了,立刻撒蹄狂奔,還好憑著40年前的根底,控制牠方向還不成問題,但要控制速度可就煞費周張了,任憑我『愚,愚,愚』得口乾舌燥,牠也當作馬耳東風充耳不聞,奇怪,牠還會辨認東、南、西,北風嗎?最後只好祭出撒手絕招,拉單邊韁繩硬把馬頭拽回來,即便如此牠還得衝進路旁土豆田裡老遠才停得下來。 牠這般的衝衝衝讓我十分緊張,有時甚至連路旁的牧民都齊聲喊『愚-----』,而我老是和牠比蠻力也不是辦法,我猜牠是大半天沒跑了,一身力氣沒處使才會這樣死命狂奔,即使氣喘吁吁也絕不稍歇,因此我讓牠在前隊與後隊之間來回跑,幾趟之後果然容易駕馭得多,可是回程時馬兒已明顯的體力不繼,陸續被『大白蓋』和『小灰兔』超過去,回到村頭,我發現『白蹄』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只好下馬牽馬回村裡,大概是『白蹄』從來沒被操得那麼慘,村長的兒子把馬牽過去時竟翹著大拇指對我說:『你是這個』,真讓我受寵若驚。雖然今天終於尋回了往日縱馬馳騁的快感,可是細細品味,感覺上還是少了那種人馬一體的感覺,好像缺了些人馬的和諧互動,而多了些對抗,總是有些悵然。 晚餐時鎮樟發表了一篇重要的馬術論文,是他當年參加暑期救國團騎士隊活動時的累積經驗,告訴我們什麼狀況該『打浪』,什麼時候又該『壓浪』,不過他的用詞對我有點艱深,有聽沒有懂,聽完還使霧煞煞,但我相信他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否則我怎沒聽他喊過屁股痛咧。回房後仍然繼續閉門苦思,終於領悟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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