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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入 08/05/30 (五) 10:02:50 From 123.204.* | 這一篇是 阿春寄來的 覺得很好. 2010 03 22 《星期專論》無正直領導!談判打群架 政府像街友 ============================================= 台灣戰略模擬學會理事長、前國安會副秘書長張榮豐。(記者王藝菘攝) 記者鄒景雯/專訪 (2009/11/2) 政府決定開放美國牛內臟、絞肉進口引起國人譁然,與中國的ECFA洽簽,同樣 因決策不透明備受外界批評,台灣戰略模擬學會理事長、前國安會副秘書長張榮豐 受訪指出,任何國際談判都是屬於雙重的賽局,若不做好國內溝通,終將失去民意 ,甚至迫使協議無法履行。政府無法以國會或民意做為談判的後盾,自棄民主國家 的優勢,是最愚蠢的。 他同時強調,國安會為了推卸責任強調對美談判為「集體決策」,已把政府糟蹋成 有如龍山寺的街友。如果沒有好的指揮系統,再加上沒有正直的領導風格,而用打 群架的方式去談判,ECFA的結果已可想而知。 記者問:國安會秘書長蘇起說「台灣將面對全面談判時代的來臨」,從談判專業的 角度,你認為馬政府上台後在整個涉外事務工作中犯了哪些錯誤? 張榮豐:談判是一個系統工程的概念,而且談判永遠只是手段,為的是達成一個目 標。談判新手常犯的錯誤就是把談判當成目標,為談判而談判。專業談判實際上分 成三個階段來做,第一個是準備階段,第二個是程序性磋商,最後是上桌的實質談 判。首先,就準備階段來說,當雙方都有談判需求之際,就要先設定自己的談判目 標,在此有六個步驟必須先完成。 第一步,必須分析目標的可行性、合理性。在這次與美國的牛肉談判中,美國出口 到台灣的牛肉金額並不大,所以想用牛肉去推動TIFA、軍購、免簽證這麼大的 東西,基本上不可行。簡單的說,好像拿玻璃去換鑽石。因此在這回談判中看不到 政府的目標是什麼,說不好聽,只是接受對方的勒索而已。 第二步,為了進一步達成這個目標,必須談哪幾個議題?在這裡很關鍵的是,千萬 不要去談對手所設定、而且是對自己的目標有重大傷害的議題,否則你再會談也會 輸掉。例如,議題是談牛肉內臟開放的數量多寡,並照著美國的要求去談,最後只 會是多開放與少開放之別,你並沒有換得什麼東西。 第三,每個議題會有哪些選項?以開放牛肉這個議題來講,選項就有,二十或三十 月齡以下、肉塊、帶骨牛肉、牛內臟、高危險部位等。 第四,每個選項對我方的影響?這必須透過對專家及利害關係人的深度訪談以及民 調,來確定每一個選項對我方的影響,以便排列談判讓步順序及底線。同時也根據 這個做出與利害關係人及民眾的溝通計畫。 第五,要創造談判以外的最佳替代方案,英文是BATNA。去談判一般要準備兩套計 畫,一個是與對方談判的計畫,一個是可以同樣達成目標的替代方案。替代方案若 愈強,你的談判地位就會愈好,籌碼就會愈多,這點經常被忽略。例如你要到中經 院應徵,如果先拿到台經院給你六萬元薪資的職位,這就是你的BATNA,因此你與 中經院談判就可用此提高在中經院的薪資。 還有一個叫「保留價值」,就是你雖然沒有取得台經院的位子,但你知道在台北市 生活最低是三萬五,否則無法立足,這三萬五就是保留價值。 那如何設定「談判底線」:BATNA和保留價值哪個高,那個就是你的談判底線。對 弱國來講,即使較沒BATNA,也有保留價值,像這次牛肉事件,政府說沒籌碼,但 人民健康就是保留價值。基於這點必須禁止內臟等高危險部位進來,這個談判底線 你可以用立法院通過決議、衛生署制定進口管制或檢疫辦法等方法把它鎖住,否則 很容易就會被逼退,這次看起來政府都沒有做。 例如二○○二年與美國的稻米談判,美國曾逼迫我們將稻米配額由十四萬噸提高到二 十一萬噸,後來沒有達成,因為我們就運用立法院決議把底線鎖死。 第六,做完這些評估後,必須用同樣的這些步驟去評估對手。通常會設立談判的資 訊組,去搜集對手的資訊。通過以上六個步驟所產生的各種資訊,更專業的談判人 員會再利用談判模板「template」,來模擬談判的情境、可能的結果,以及我方的 策略。 進入程序性磋商這個階段,主要的工作有,透過實際交手收集資訊、修正準備階段 的談判策略、安排有利達成我方目標的議程。 最後進入實際談判時,其實工作很簡單,當結果符合我方目標時,就簽訂協議,否 則就不惜破局、重新安排下一輪談判。 江丙坤代表 道德風險高 ===================== 問:你強調溝通與民意的重要,但是馬政府卻專注於「保密」的必要,牛肉與EC FA事前都諱莫如深,一個成功的談判該如何看待這兩個矛盾的概念? 張:任何國際談判都是屬於雙重的賽局,一方面要與對手談判,一方面要與國內溝 通,這一點,不論是牛肉談判或是ECFA,政府都非常缺乏。民意為什麼重要? 例如這次牛肉的案子,不管馬總統或蘇起事後做了多少辯解,但是你看到媒體民調 有七十二%無法接受這個談判結果,這都說明一個事實,政府已經脫離民意了。長 達十七個月磋商的過程,他完全沒有與民意、尤其是國會溝通,也沒有與消費者保 護團體、醫界等利害關係人溝通。因此,即便他有百般說詞,最後民意很簡單,就 是總統支持度掉了十四個百分點。而所謂最嚴格標準也不是事實,日本規定二十個 月以下牛肉才可進口,政府並沒有比照日本。 秘密談判確實有其價值,一般而言在公開談判的門檻太高時,這時就會使用秘密談 判來開局。例如兩個國家公開喊價會喊很高,宣稱你先撤兵才有談判可能,這些條 件公開收回又有困難。 但是,許多文獻告訴我們,過度依賴秘密談判的後遺症就是激化其國內的衝突、談 判團隊內部分裂,而最後失去民意的支持,甚至迫使協議無法履行。 談判中另一個最容易出問題的是資訊不對稱所引起的「道德風險」問題。談判代表 在第一線,談判者比委託者獲得的訊息還要多,他利用這種資訊優勢來謀取個人的 利益。這問題在談判中時常出現,因此國際談判一般很忌諱談判者與對手有密不可 分的利益,特別是利益有很多不透明之處。 我無意針對個人,以江董事長而言,他過去很努力在為台商奔走,我認為他做為台 商代言人是非常稱職,可是進一步成為我們的海基會董事長或是談判代表,就越過 了界線,尤其又到處推銷ECFA,就更容易引起道德風險的疑慮。 又如他過去是華聚董事長,未來兩岸談技術規格的認證問題,勢必要委辦民間,屆 時華聚是否出來承攬的?這會引起國人很大的疑慮。 此外,談判最忌諱的是自我設定時限,因為這會使談判條件迅速惡化。例如你去買 房子,尚未成交就公告諸親友十二月三十日一定要搬進去,建商聽到了,他只要等 到那天你自然就不得不接受他的條件。政府不管是去年的三通、現在的ECFA, 總是為自己定一個時限,這是完全違反談判的專業。 問:這次牛肉談判,蘇起稱是「集體決策」,你怎麼看? 張:談判是一個團隊作戰的工作,嚴密的指揮系統跟作業程序就很重要。這個指揮 系統中,包括決策者、主談者、資訊蒐集組、策略擬定組、後勤支援組。各部會依 其業務執掌納入以上編組,既有明確的分工,又需充分的合作。其中決策者就是拍 板定案的人,因此講什麼「集體決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是不專業的 說法。為了推卸責任,把政府糟蹋成散兵游勇,或是龍山寺的街友,值得嗎? 馬總統上任以來,幾次重大的危機,外界都可以看到國安會的影子,但該負責時又 推得一乾二淨,最後讓一兩個政務官出來當替死鬼、犧牲品。例如歐鴻鍊、夏立言 ,這一次又差點是楊志良。這種缺乏正直(integrity)的領導風格,政務官是不 可能將其生涯交給高層指揮,人民也無法託付國政。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領導道德 問題,馬總統如果不正視此點,將導致不可收拾的信任危機。 提升競爭力 才是最重要 ===================== 問:以談判的專業角度,你怎麼看待政府對ECFA的談判準備? 張:現在根據談判步驟,來檢視政府的ECFA談判:首先,在目標方面,我方提 出的避免邊緣化、國際接軌、規範兩岸經貿秩序,不是流於空泛,就是一廂情願。 較接近的真相是,一些產業想在中國取得超前WTO的待遇。反觀中國提出,比照 WTO待遇消除我對中國在經貿、投資上的歧視,比較務實。馬總統信誓旦旦,不 會開放中國農產品、勞工來台,是否做得到呢?即使第一年不開放,那第二、第三 年呢?要談ECFA,從目標就必須深思熟慮,而不是用宣傳的手法來定目標。 其次,有關談判議題方面,由於ECFA目標不具體,所以議題不是依我方需要量 身訂做。而是抄襲香港CEPA、東協加一,或其他FTA的拼裝車。但我們和香 港、東協產業的結構完全不同,這是最大可議之處。 第三,有關各議題下的選項,目前缺乏對產業、專家的深度訪談,以及對民眾的民 調。所以無法評估不同選項,對我經濟、民眾生活的影響。因此對談判的讓步順序 、底線,以至整個談判策略都難以制定。 第四,在BATNA方面,對台灣而言,改善國內投資環境、提升產業競爭力是最基本 的BATNA。但目前僅靠MOU、ECFA…等消息面來繁榮股市、支撐經濟都是捨本 逐末。其他政府可強化我方BATNA的方式,尚有善用WTO爭端解決機制、以堆積 木方式,和美、日、歐盟等進行有實無名的FTA項目之合作。 第五,在評估保留價值、設定底線、以及國內溝通方面,由於目前都是政府以文宣 材料,片面餵食民眾,還不准打嗝,也不許吐出來。這是粗暴的文宣手段,而不是 溝通。溝通是傾聽民眾的訴求,再提出配套措施,以釋民眾疑慮。目前的作法是無 法以國會或民意做為談判的後盾。這種放棄民主國家談判優勢的作法,是最愚蠢的 。 第六,在了解中國ECFA的談判資訊方面,由於從陳總統時代以來,政府的委託 研究偏重台商、兩岸關係,而忽略中國經濟基礎研究,所以要準確了解中國ECF A策略,恐怕不易。但反觀中國對台研究的深入,利用各種研討會蒐集資訊的用心 ,兩岸高下立判。 最後我必須指出,目前政府公開強調ECFA明年春天非簽不可,這種自我設定時 限的作法,將在談判教科書上留下一個經典的負面教材。正確的作法應是,在內部 要求政府團隊簽訂ECFA的決心,但公開宣稱沒有時間表,不過現在已經太遲了 。此外,如果沒有好的指揮系統、分工,再加上沒有正直的領導風格,而用打群架 的方式去談判,結果可想而知。 --------------------------------------------------------------------------------------------------------------------------------------------------- 蔡英文:國民黨熱處理 讓物價上漲萬箭齊發 中央社╱中央社 2008-06-12 20:25 [相關連結] http:\\news.yam.com (中央社記者謝佳珍、葉素萍台北十二日電)民主進步黨主席蔡英文今天接受中央通訊社專訪表示,民進黨執政成績並不差,沒有留爛攤子給國民黨,總有一天要洗刷民進黨的冤屈。她也舉例,民進黨執政時「冷處理」物價上漲問題,有效控制貧富差距的拉大,相較於現在國民黨「熱處理」,反造成「物價上漲,萬箭齊發」。 蔡英文下午接受中央社專訪說,去年經濟成長率甚至今年第一季經濟成長率都達百分之六,且是低物價水平的,民進黨執政時期採薪資不上漲,就「冷處理」物價,物價不會上漲、出口維持一定暢通、經濟成長往上走、貧富差距不會失控。 她說,像現在政府用「熱處理」,會有很多影響,例如物價萬箭齊發,需求與供給出現差距,預期心理拉高,有人發號施令大家就一起漲價,現在就是這樣。 蔡英文表示,有人說民進黨無能也好,至少有顧慮到問題點,就像民進黨處理油價期間,中油只虧一百多億元;虧一百多億元,就可維持總體經濟的穩定是划得來的。 面對馬政府上任後台股連番下挫,蔡英文說,台北股市受國際市場影響很大,以前大家都沒有體驗到這點,說民進黨把股市搞得這麼差,現在股市還是一樣,大家才突然發現,國民黨也無法挽回股市受國際連動的趨勢。 蔡英文認為,她相信,經過這次政權轉換,人民在思考會比較成熟,如果大家都學到冷靜觀察理性看待事情發展,對政府的施政及國家都是有好處的 ----------------------------------------------------------------------------------------------- 兩岸新局/蔡英文:主權問題未解決 兩岸往來仍有限 2008-06-10 18:14:37 閻光濤/整理 民進黨主席蔡英文今天接見香港政黨民建聯台灣訪問團時指出,如果中共不妥善解決台灣主權,不降低對台軍事威脅,「兩岸通航可以開放到什麼程度,這是個很大的問號」,中共不解決這兩個問題,兩岸之間往來還是有限,而香港要從中獲得共同參與的利益也有限。 中央社台北十日電,香港民建聯主席譚耀宗、民建聯監委會主席楊孫西等一行人下午赴民進黨中央拜會蔡英文,民建聯代表對於兩岸通航後香港角色的變化、蔡英文如何當選民進黨首位女黨魁相當好奇。 蔡英文認為,兩岸三通後,中共和台灣交流增加,對香港的航空業及金融業會有影響,而且「不一定是好的影響」,香港會慢慢降低在兩岸的重要性,但這變化不會是一夕之間,而是慢慢產生效果,台灣與香港過去是互補關係,將來雙方的競爭會加大。 蔡英文指出,兩岸關係要處理好有兩個前提,一、中共對台灣主權要妥善解決,中共不能忽視台灣主權的存在,不能把台灣主權當成次要的事情;二、中共對台灣的軍事威脅要降低,否則「兩岸通航可以開放到什麼程度,這是個大的問號」。 她認為,若北京政府能以國際社會期待的方式面對主權和國家安全這兩個問題,兩岸關係改善,兩岸商務往來的密度可以強化並顯現出活潑的狀態,否則,兩岸往來還是有限,而香港要從中獲得共同參與的利益也是有限。 蔡英文同時提到,陸客來台與周末包機是民進黨時代就規劃和準備好了,若不是因為過去一段時間存在太多「政治思考」,這些早就應該實現了;所謂的政治思考包括中共覺得這是個credit(功勞),究竟要給台灣哪個政黨,而台灣政黨也存在競爭性。 她說,現在政府把貨運包機拿掉,這對民進黨而言是「退讓太多」,就算馬政府說要逐步談貨運包機,但是「逐步來,很可能到後面就忘掉了」。 民建聯代表詢問蔡英文如何看待一中各表以及馬總統所提的不統、不獨、不武。蔡英文說,「我不知道他們一各表是要表什麼?」中國大陸的態度是「一中不表」,這對台灣不好,國民黨說要一中各表,卻也說不出來要如何表法;至於馬總統的不統、不獨、不武,則是「過度模糊了點」,模糊對台灣不是好事,台灣已經很小了,如果再模糊,那台灣角色的重要性會被忽視。 蔡英文也談到黨主席的角色,她以常看的「全能住宅改造王」電視節目為例指出,現在的民進黨就像年代很久的老房子,必須強化老房子的結構但又不改變它的傳統、文化和居住舒適度。民建聯代表笑讚她是「總工程師」,蔡英文則是連聲說不,並定調「我是改造王!」 [相關連結] http:\\www.cdnews.com.tw ------------------------------------------------------------------- 蔡英文:應考量有無綠卡是否影響政策思考 時間: 2008/06/10 撰稿‧編輯:韓啟賢 新聞引據:採訪 綠卡議題發燒,民主進步黨主席蔡英文10日表示,政務官持有綠卡,不是單純的忠誠度問題,有沒有綠卡是否會因此影響其政策思考,值得大家深思。蔡英文還說,兩岸兩會復談在即,政府不應該有以外部的事務,像是兩岸關係上表象的復談,來平衡內部施政不順的心態。 民進黨主席蔡英文10日拜會台灣基督教長老教會。媒體詢問留學美國與英國的蔡英文有沒有外國永久居留權時,蔡英文表示「沒有」;至於擁有他國永久居留權與國際觀的關連性問題時,蔡英文回應說「或許有,但不必然有關」。蔡英文指出,官員有綠卡一事,不是單純的忠誠度問題,持有綠卡、有其他選擇的政務官,跟沒有其他選擇的人,在政策思考上是否會有所不同,值得大家深思。 而對於前副總統呂秀蓮接受媒體專訪時表示,明年底縣市長如果選得好,未來總統就是蔡英文;蔡英文回應表示,這都言之過早,也不需要去提。 此外,在民進黨發表聲明,反對任何形式的兩會復談共同聲明後,蔡英文進一步表示,這次兩會復談目的是處理事務性的問題,不希望過度處理政治性議題,特別是主權問題。蔡英文並提醒,一旦新政府有用外部事情來平衡內部施政不順的心態,政府應該堅持的事情就不會那麼堅持。蔡英文說:『一個政府或一個政黨,他在執政的成敗是一件事情,但是這個國家最根本的利益又是另外一件事情。』 [相關連結] http:\\www.rti.org.tw ----------------------------------------------------------------- 今日晚報 2008.05.27 [相關連結] http:\\news.chinatimes.com 【中時電子報朱蒲青/專題報導】 綜觀民進黨歷任黨主席當中,凡可以登上主席位置者,均須具備戰功彪炳,或具政治道德高度,或深具黨內政治實力,以上三種能力其中之一,而這次卻由黨齡最淺的蔡英文接任,如何帶領失敗後的民進黨,走出廢墟,重拾民心,重建黨的未來,相當引人觀注。 在蔡英文確定接任民進黨在野黨主席後,重建民進黨的作戰部隊,中央黨部人事大致底定,除了秘書長王拓是美麗島世代擔綱之外,其餘各部會一級主管,從已經宣佈或是內定名單中,可以看出青壯派全面接班的影子。這批擔負民進黨「災後重建部隊」的精銳部隊,多數具備黨部或是豐富選務經驗,可以立即上手。 蔡英文的人事佈局,可以說相當細膩,兼顧到世代經驗傳承、派系平衡以及清新的形象;也考量到人才的啟用,對黨的熱情、做事能力與戰鬥力,對重新建立黨中央的形象,有相當助益,期望讓黨不再淪為某個派系或天王的競選機器。 王拓回鍋 為蔡黨內扮黑臉 就在由蔡英文正式任職黨主席,即將主持第一次黨內中常會之前,一位許久未在黨部露臉的立院前民進黨團幹事長王拓,突然出現。不禁讓人聯想,難道他就是秘書長人選。 當時,蔡英文以這樣的口吻介紹王拓出場,「我當擔任陸委會主委時,為了要應付王拓質詢,特別再去找王拓的小說金水嬸來看」,此話一出,引起在場人士一陣哄堂大笑。 這位有著深厚的文學底子的新任秘書長,曾是早期台灣鄉土文學論戰的主角之一。在美麗島事件,當過政治犯坐過牢,出獄後,曾經擔任過民進黨組織部主任、黨中央政策中心執行長、連任四屆立委、文建會主委,可謂從政資歷豐富。 在黨內同志眼中,前來協助「小龍女」主席蔡英文的王拓,就是要扮演「楊過」的角色,聽到這個稱號,蔡英文回過頭來說緬靦地說「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說起王拓回鍋黨中央這段意外,其實王拓早在立委選前,就已經公開宣稱,退休後要專心寫小說,過他最自在的作家生活。 不過這場總統大選,民進黨輸了兩百多萬票,這位民主老兵也是憂心忡忡,積極加入勸進蔡英文參選主席的行列當中,在主席選舉開票的隔天,蔡英文拜訪王拓,尋覓她心目中的「楊過」,希望他出面幫忙協助黨務工作。 在第一時間,王拓並未一口答應,理由是他都已經退休的人了。他認為,這個位置應該給年輕人去發揮,但經不住蔡英文一再勸說「你們都要我出來承擔,現在就應該出來幫我和黨,度過這個難關」,加上王拓的老婆也持鼓勵的態度,就這樣王拓才首肯,接下秘書長的位置。 至於未來如何協助這位女性黨主席,王拓不失詼諧又認真地向蔡英文說:「以後妳就是民進黨的門面,要稍微打扮一下,化點淡裝,來提昇民進黨的形象」、「在黨內扮黑臉的事,我來做就好了」。 從主席就職演說中,蔡英文說話得體,黨內沒有異音,王拓表示,雖然眼前她對黨務不熟悉,但她冷靜、理性,加上學習能力很強,相信她很快就會上手、黨務也很快會上軌道。為了台灣和民進黨的發展,他願意扮演眼前秘書長,這個階段性的角色。 「免料」特助 姚人多留任挺蔡 首波黨中央人事佈局當中,民進黨來了一位文學底子深厚的秘書長王拓,同樣在第一波人事公布名單當中,新任主席特助姚人多,硬是不讓王拓專美於前,他直嚷嚷自己也是文藝青年,還是寫「情色小說」的咧,逗得身旁的人哈哈大笑。 姚人多說笑歸說笑,他的確在藝文界頗有名氣,在1994年以(紀登斯事件)獲第十六屆聯合報文學獎小說獎第三名,1998年則以短篇小說《戴安娜》獲台灣文學獎佳作。不過大家對他最為深刻的印象是,他經常為文嚴厲批判藍營政治人物,深獲綠營人士拍手鼓掌叫好。 姚人多是在總統大選敗選後,謝長廷繼續留任主席時,謝長廷特意延攬他當任黨主席特別助理,此時雖然距離謝長廷卸任主席職務,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但姚人多仍義無反顧答應下來。 由於他的正職是清華大學社會研究所助理教授,目前有半年的休息時間,所以在黨中央是「無料」義務幫忙。對於自己會被蔡英文繼續留任,他左思右想,終於想出一個好理由,「免料(編按:無料)又好用」,說完後,自己又免不了開懷大笑。 事實上,姚人多與黨中央的淵源,要回溯到十多年前,他還未留學之前,當時陳文茜擔任文宣部主任,他是文宣部的一員,之後就到英國留學,2002年獲得埃塞克斯大學拿到社會學博士學位,在專業領域上,主要研究項目是台灣日治時代史與傅柯理論。 他再度回到黨中央,其實就只為一個既單純又深沈的原因,姚人多說,「不願看到這個黨垮了」,期望在關鍵時刻,發揮自己棉薄之力,讓黨有機會站穩腳步、重新出發。 ------------------------------------------------------------------------- 【人物特寫】 蔡英文的開麥拉恐懼症 ────陸委會主委與媒體的互動 文/羅嘉薇 -------------------------------------------------------------------------------- 大概沒有哪一個政府首長在對記者說︰「我最怕你們」、「我最大的願望就是你們都不要來煩我」之後,還不被修理的。蔡英文是異數,她說話時坦率的語氣與含蓄的笑容,襯托出思想的純潔:「無意冒犯,我不過說實話而已。」 儘管可以理解,但身為主跑陸委會的記者很難不感到無辜。蔡英文從被傳出即將擔任陸委會主委的那一天,就宣稱每天面對媒體是她首先必須克服的心理障礙。就任後她果然被自己可觀的曝光率嚇到,為了不瞄到被記錄的自己,看電視新聞和報紙的嗜好都放棄了。最近她終於走出辦公室和記者們喝下午茶,但一坐下來她就說,「和你們坐在一起,讓我想到和我的學生坐在一起的時候,大家都很尷尬。」 雖然有很嚴重的開麥拉恐懼症,蔡英文對於媒體在政策宣傳上的功能還是重視的,她上任前聽取陸委會的簡報時,問得最多的就是媒體和國會聯繫。可是當守口如瓶的談判訓練、國安系統出身的背景,碰上陸委會事務官近乎鬼祟行事的保密傳統,蔡英文剛到陸委會時,記者的處境直可以「求助無門」來形容。 例如六月初,在離島立委的壓力下,小三通的話題開始發酵,蔡英文六月三日毫無預警也刻意隱匿地到金門、馬祖考察當地實施小三通的條件。記者發現常聯繫的官員大哥大那天突然都關機了,行跡不明,但對於發生什麼事,卻摸不著頭緒,直到隔天前線傳來蔡英文視察的消息,才有恍然大悟的感覺。 然而,星期天回到台北的蔡英文仍然一言不發,幕僚在不勝媒體之擾的情況下,臨時決定召來聯絡處官員寫新聞稿。這篇字斟句酌的稿子費時甚久,傳到各媒體,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主跑記者咒罵連連,也有代班記者悠悠地撩撥:「你們跟陸委會的關係好像不太好喔?」 就連蔡英文在不在辦公室這件簡單的事,陸委會的回答也經常令記者產生罵髒話的衝動。主委室的機要說她在會內開會的同時,聯絡處可能告訴你她還沒有回來,然後下一刻鐘,他們如釋重負並幸災樂禍地告知記者:「主委已經離開了。」由於陸委會所在的中央聯合辦公大樓出口過多,記者不知從何「堵」起,大家晚上只好和蔡英文家中的答錄機奮戰吧。 掌握蔡英文的困難,還發生在她帶有潔癖的遣詞用字,與絕不多露一點的發言特色上。記得從五二○陳水扁就職演說到七月四日立院總質詢起跑這段期間,當被問到兩岸定位和走向問題,蔡英文沒有一句多的話,她說五二○演說「自己可以解釋自己」。 周延的邏輯和模糊的意指可以創造無懈可擊的效果,蔡英文深諳其道,所以記者常常在聽過蔡英文一場很有啟發性的談話之後,不知道怎麼找到標題。比如,「沒有國統綱領存廢的問題,表示國統綱領仍是政策的有效選項之一」、「不使用『特殊國與國關係』的字眼,不表示它所描述的現象不存在」、「我們不能不知道國統綱領的問題在哪裡,但知道並不表示馬上要挑戰它」。 蔡英文常用的中性字眼還包括「我們正在尋找、測試各種可能性」、「任何可能性都存在」、「都是有效選項」、「評估中」、「觀念交換中」、「朝樂觀方向看」、「朝有利方向思考」等等,這些標準答案可適用於城市交流、小三通評估、戒急用忍的檢討、一中問題的解套等等。當你問她謝長廷赴大陸的「可能性很低」是不是意味現行規定沒法准,她會俏皮地笑著告訴你:「可能性很低不表示不可能啊。」 所以最後出現在報端又讓人記憶深刻的,大概是那些指涉比較清楚卻不見得與政策相關的,諸如「蔡英文喜歡開快車」、「兩岸交流可以開二檔」、「橘子不能和蘋果比」之類的花邊。但或許我們也得承認,蔡英文的選擇性沉默,紓解了對岸挑語病找麻煩的衝動。 看得出來,蔡英文有意重建一開始她和記者間有點適應不良的關係,因此後來陸委會發新聞稿的次數變得很頻繁。舉凡見外賓、立委、監委、跨部會協調,都以新聞稿了事,此外照樣封口,好像這樣足以安撫記者對於面對面溝通的需求。 陸委會似乎仍處在摸索新聞聯繫方法的階段,不過只要蔡英文走出主委室坐下來,記者們還是很容易被她率真而知性的魅力打動,一如她打動許多螢光幕前的閱聽大眾(儘管她從來不忘記強調這種談話只是純聊天,她不接受採訪,大家也不能報導)。某種程度上,陸委會記者對蔡英文展現的耐性和諒解,簡直是在相互「追求」的兩造間才看得到的。(作者為自由時報政治組記者,主跑陸委會新聞) [相關連結] http:\\www.atj.org.t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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