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寫入 07/04/14 (六) 23:43:27 From 59.104.* | 跟大家分享一件事: 春假和昇佃與林倢去了司馬庫斯, 雖然天氣並不是很好但是沒有碰到雨只有霧,所以很不錯! 上次去司馬庫斯是和蘇文政、宋文琪去勘查--有20多年了吧。 當時司馬庫斯並沒有"車子可走的路"可以到, 我們走了兩三天進去,出來時下三百公尺再上三百公尺, 到山谷對面的新光部落出來。 當時部落所有的對外聯繫就是這樣進行, 小朋友到新光國小上學要走4、5個小時---所以住校! 在12年前吧!終於有了產業道路,目前從內灣進去約2.5小時車程。 是頗受歡迎的旅遊路線,主要是看神木群--樹真的很大, 而且還活的欣欣向榮(請看照片)!! 比較令人訝異的是,從2000年開始現有的部落中的28戶人家150多人 開始實行共產制度,意思是大家一起工作,一起賺錢,一起吃飯。 例如全村接待遊客的住宿、飲食、遊樂都是統一安排。 有人負責聯繫與接洽,有人(長老)負責部落導覽; 有人負責煮飯、有人負責生火烤山豬肉。 特別的是,晚上還提供餘興節目(因為也無其他地方可溜達!) 給所有的遊客。 有青少年出來跳舞(當然是一副很害羞又很不情願的樣子!) 然後成年人的合唱(當然很好聽啦!!) 還有頭目出來介紹司馬庫斯的歷史(用泰雅族語!還有幻燈片,古調說唱!)。 看著剛才晚餐負責端菜給我們的小姐們, 半個鐘頭後又開始彈琴唱歌給我們聽 有著很奇怪的感受:這就是一條產業道路對這一群人的貢獻? 其實我不知道該替他們高興還是該替他們可惜, 也沒有機會深入瞭解,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很想保有住屬於自己原有的東西與生活, 而且似乎做到了!! 但比較奇怪的是,竟然是共產主義解決了他們的問題, 好玩吧?! 子珍 --------------------------- 我倒不覺得太奇怪,因為中國人到幾十年前都還是某種程度的共產社會。 因為大多地方都是大家族一起生活,所以『一起工作,一起賺錢,一起吃飯』 不是問題。也才有『鐘鳴鼎食』這種吃飯的盛況。 孩子出去賺了錢,要上繳。偶爾可以分到一些錢零用,叫『私房錢』。 當然家族的分工是少不了的啦。連今天也常搞不清是企業家族、還是家族企業 。 原因往往是因為窮鄉「生計不易」,『團結』才好一起活下去。 共產、共工制往往在都會機會繁多的地方瓦解。 我覺得今天的企業也往往是『一起工作,一起賺錢,一起吃飯』,尤其有包伙、餐 廳的工廠為然。而賺了錢,有空時再好好分。 所以我猜新光部落應算企業化,而不像共產。 cheers, spring
|
|
|
| 發表 geoimage | 寫入 07/04/20 (五) 03:36:07 From 71.116.* | 謝謝子珍跟大家分享司馬庫斯的所見所聞 ^_^ 看到子珍的描述及神木圖片 就覺得以前好像在哪裡看過相關報導哩... 想阿想,想阿想,靈光一現,終於想到了 是2003年8月號的<大地地理雜誌>關於「生態旅遊在台灣」專題 該期提到「四個部落觀光案例的啟示」一系列報導 包括泰雅族的司馬庫斯與鎮西堡,以及鄒族的達娜伊谷與茶山 會被這題目所吸引,一來是對司馬庫斯曾有一份記憶 再者是破題頁短短的幾句話: 部落觀光 對漢人社會不過是增加另一扇旅遊窗口 對原住民族而言 卻是將所有窗口向世界打開 其中司馬庫斯「一起工作,一起賺錢,一起吃飯」的案例 子珍說像「共產」,阿春謂之「企業化」 然按該篇報導的說法,卻是族人「『共同經營』的夢想與驕傲」 隨函附上該文與同學們分享 看過後大家或許就更加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_^ 心雅 ******************************************************** 家園的呼喚 部落觀光案例的啟示 部落觀光 對漢人社會不過是增加另一扇旅遊窗口 對原住民族而言 卻是將所有窗口向世界打開 撰文/朱惟君 攝影/許育愷 2003年8月 泰雅族 司馬庫斯 襯著外頭滿天的星斗與冷涼的山峰,年長的倚岕長老(指教會長老)以和諧、平穩的音階吟唱起泰雅古調,從前泰雅族人不論是平時議事或婚嫁時的對談都是這麼進行。倚岕長老先以泰雅語講述司馬庫斯的歷史、紋面的意涵,然後再由年輕的由优勞長老翻譯成國語。倚岕長老說:「雖然沒學過數學,但是以前頭目在分豬肉時,誰也不會少一塊,這就是『分享』的精神。」來到山裡的第一個夜晚,我與一群遊客一同領受了泰雅文化的洗禮。我問了參加下午部落導覽及夜晚部落歷史的遊客,許多人都感受到「他們非常地親切、積極跟認真,改變了我以前對於原住民普遍愛喝酒的印象」。 相傳泰雅祖先原居住於南投地區,後來人口漸密,其中一支便越過大霸尖山,沿著塔克金溪一路遷來此地;沿線左右兩岸分屬鎮西堡與司馬庫斯的傳統領域,現今都還維持有大片的原始檜木林。另一個說法是:泰雅族源於大霸尖山,因此將其視為聖山。 司馬庫斯與鎮西堡位於海拔一千五百及一千七百公尺的高山上,是新竹縣尖石鄉最深入山區的部落,分屬玉峰村與秀巒村,鄰近宜蘭縣交界處。從最近的城鎮竹東開車到鎮西堡約三個小時,到司馬庫斯因為多數路段還是顛簸的石子路面,大概就要花上四、五個小時的車程。兩個部落至今都還未有公共運輸系統及醫療設備,因此常有民間義診團到此服務。這裡是習稱的「後山」,各年齡層普遍都用母語交談,還保有相當傳統的祖靈祭,遊客不得參觀及攝影。 數日後,我與幾位台中來的老師,隨著鎮西堡當地的解說員阿僦,從海拔一千七百公尺的部落,一路爬上位於霧林帶的檜木林。不論是司馬庫斯或這裡,處處可見當地族人在某些不易通行的路段,鋪上木棧板或搭起原木扶手與質樸的竹橋、木橋,不只維護了環境的原始,同時傳承技藝。阿僦說:「這條步道除了是傳統的獵徑,也是以前跟台中泰雅族人交換米、鹽所走的路;如果要去提親,就在路上打了獵,順路帶過去。」三年前研究人員來做生態調查,還發現至少三頭台灣黑熊在附近出沒。阿僦說,如果是凌晨四、五點下著毛毛雨、起霧的天氣,就會有機會看到帝雉出來覓食,九月山蘋果成熟時,則會引來果子狸與飛鼠掛在樹梢。 一路上原始林相豐富多樣,充滿了生命力,連走帶爬約兩、三個小時候,高聳參天神木級的檜木林終於展現眼前。單是這區來回約六小時的大眾路線,就有二、三十棵樹齡超過三千年的紅檜,往往需要一、二十人才能合抱,從此一路延伸到大霸尖山,神木數量更遠在百棵以上。台灣紅檜適合生長於海拔一千八百至二千五百公尺的霧林帶及崩塌地,我們就看到其中一棵檜木的板根明顯外露。由於長期處在潮濕、無干擾的環境,布滿青苔和蕨類的樹身看來生機盎然。阿僦說:「以前祖先會拿紅檜的樹皮來搭蓋獵寮或房屋的屋頂,打獵時也常常在樹洞裡過夜。」 不過,沿途也看到不少遊客帶來的破壞,像是為了拍照造成檜木表面成片青苔的剝落,有的樹瘤遭盜採,還有一棵紅檜部分樹身燒得焦黑,「曾經有人在樹洞內生火取暖而燒了起來、」阿僦說,「還好我們緊急通知,一小時內就派了直昇機來搶救。」現在,靠近司馬庫斯及鎮西堡檜木的周邊,當地族人都用木板圈了起來,不然,單是大量遊客長期踩踏樹根,必然影響樹木的生長。 司馬庫斯也有神木 有一天也會繁榮興盛 「原來我們並不知道部落附近有神木,」現任司馬庫斯鄰長的倚岕長老說,「只記得曾聽部落老人家提起,日據時期為了躲避日軍的暴行,當時的頭目是達魯‧馬賴曾將婦女安置於古道旁的『大樹』下」。後來倚岕長老到拉拉山訪友,當天晚上睡夢中隱約聽到有個聲音說:「司馬庫斯也有神木,有一天也會像拉拉山一樣繁榮。」經過幾次動員部落的搜尋,終於找到了傳說中的「大樹」。 一直到一九七九年才有第一盞燈泡亮起的司馬庫斯,因為神木的發現,終於在一九九五年也有道路開抵部落。在這之前,徒步到竹東需要三、四天才能來回;到達最近的新光部落,也要先陡下五百公尺到泰崗溪後,再步上五百公尺的爬升古道。生活所需的米糧、瓦斯桶、電冰箱等,就這樣靠著人力艱辛的揹扛來維繫。 懷抱著夢想,道路開通前後,族人開始進行較大面積的整地,種下水蜜桃與高冷蔬菜;隨著道路蔓延而來的人潮在假日平均約有四、五百人,一九九七年的元旦假期,甚至出現五百輛車子,將只有十多戶人家的部落擠得水洩不通。隨著遊客的需求,新建的民宿與山莊也一家家蓋了起來。 不過隨著民宿生意的發展,原來平等互助、一起勞動、共同分享的傳統規範開始轉變,貧富差距逐漸擴大,同部落的親誼有時竟變成了雇傭關係。同樣蓋了山莊,因為有人生意出奇地好,有人生意差,倚岕長老常常聽見親戚間彼此抱怨對方「沒良心,有客人來都沒帶來我這裡。」另一位族人伊吉則坦率地說:「看到馬杜蓋了一棟七百萬的房子,就想再蓋一棟一千萬的。」雖然,他已經擁有一棟價值三百萬的山莊了。 共同經營的夢想與驕傲 回想起祖先共同分享豬肉的精神,以及平時教會的教導,倚岕長老意識到部落不能如此競爭下去,「崩山、除草及環境問題,都變得沒有人要去關心了。」於是擁有三棟山莊經營權的倚岕長老以身作則,開始逐一跟大家溝通。初期以原有經營山莊的八股開始實施「共同經營」,後來雖然開放其他人加入,不過因為有投資金額的門檻,許多人還是無力企及。 共識的形成,往往需要漫長的溝通與討論,优勞長老說,部落因此常常密集開會,甚至「一個禮拜開四次會」,終於在今年四月「為了部落的和諧與未來,擁有民宿的人都願意犧牲個人的利益,無條件開放部落每一個家庭都能加入。」 負責訂房及管帳的國光告訴我:「現在以一戶一股為單位,共有十六股加入共同經營,包含民宿及餐廳的每月所得會優先分配各家兩萬元作為家用,其他的則當作公基金,以及逐步補償先前有投資的人。」目前全部落只剩下三、四戶人家尚在觀望。 因為社區總體經營的表現贏得專家肯定,司馬庫斯今年獲得原民會評選為全台社區營造第一名。 實施共同經營後,部落的開發壓力明顯緩和,「以前個人加蓋山莊,對整體環境的改變可能較沒感覺,可是全部落一起經營後,就會被納入討論。」除了積極排除外來財團可能帶來破壞性的操控外,一些原來計畫建民宿的空間,也變更為遊客服務中心。 馬賽長老說:「未來希望能朝向精緻化發展及推廣非假日旅遊的概念,把假日遊客從四百人降到約二百多人,實施總量管制。同時我們正在討論土地部分,希望明年也能開始共同經營。」他又說:「這樣全部落的土地可以一起進行規劃,像是原來坡度較陡或甜度不高的水蜜桃果園,就可以改種楓香或杉木等樹種。」 星期一的早晨,少了遊客喧鬧的部落顯得靜謐而美好。吉娃斯正跟部落的婦女一起清洗昨晚的被單,並將棉被進行曝曬,清大山服團的學生也一起來幫忙。吉娃斯覺得現在生活過得比以前好,「部落變得較和諧而有希望,這樣人生就過得很好、很完美。」 摘自2003年8月<大地地理雜誌185期>
| ↑ |
|
| | 發表 suza | 寫入 07/04/14 (六) 23:43:27 From 59.104.* | 跟大家分享一件事: 春假和昇佃與林倢去了司馬庫斯, 雖然天氣並不是很好但是沒有碰到雨只有霧,所以很不錯! 上次去司馬庫斯是和蘇文政、宋文琪去勘查--有20多年了吧。 當時司馬庫斯並沒有"車子可走的路"可以到, 我們走了兩三天進去,出來時下三百公尺再上三百公尺, 到山谷對面的新光部落出來。 當時部落所有的對外聯繫就是這樣進行, 小朋友到新光國小上學要走4、5個小時---所以住校! 在12年前吧!終於有了產業道路,目前從內灣進去約2.5小時車程。 是頗受歡迎的旅遊路線,主要是看神木群--樹真的很大, 而且還活的欣欣向榮(請看照片)!! 比較令人訝異的是,從2000年開始現有的部落中的28戶人家150多人 開始實行共產制度,意思是大家一起工作,一起賺錢,一起吃飯。 例如全村接待遊客的住宿、飲食、遊樂都是統一安排。 有人負責聯繫與接洽,有人(長老)負責部落導覽; 有人負責煮飯、有人負責生火烤山豬肉。 特別的是,晚上還提供餘興節目(因為也無其他地方可溜達!) 給所有的遊客。 有青少年出來跳舞(當然是一副很害羞又很不情願的樣子!) 然後成年人的合唱(當然很好聽啦!!) 還有頭目出來介紹司馬庫斯的歷史(用泰雅族語!還有幻燈片,古調說唱!)。 看著剛才晚餐負責端菜給我們的小姐們, 半個鐘頭後又開始彈琴唱歌給我們聽 有著很奇怪的感受:這就是一條產業道路對這一群人的貢獻? 其實我不知道該替他們高興還是該替他們可惜, 也沒有機會深入瞭解,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很想保有住屬於自己原有的東西與生活, 而且似乎做到了!! 但比較奇怪的是,竟然是共產主義解決了他們的問題, 好玩吧?! 子珍 --------------------------- 我倒不覺得太奇怪,因為中國人到幾十年前都還是某種程度的共產社會。 因為大多地方都是大家族一起生活,所以『一起工作,一起賺錢,一起吃飯』 不是問題。也才有『鐘鳴鼎食』這種吃飯的盛況。 孩子出去賺了錢,要上繳。偶爾可以分到一些錢零用,叫『私房錢』。 當然家族的分工是少不了的啦。連今天也常搞不清是企業家族、還是家族企業 。 原因往往是因為窮鄉「生計不易」,『團結』才好一起活下去。 共產、共工制往往在都會機會繁多的地方瓦解。 我覺得今天的企業也往往是『一起工作,一起賺錢,一起吃飯』,尤其有包伙、餐 廳的工廠為然。而賺了錢,有空時再好好分。 所以我猜新光部落應算企業化,而不像共產。 cheers, spring
| ↑ |
|
|
|